陆洁的手就是在那时被对方搽住的,腰也被对方搂住了。
“你你你,别逗我。你说让我陪你值夜班的。”刘医生的嗓门紧张得发抖。
陆洁咬咬牙,眼前满是于潮白抱着方玲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你敢不敢来?”陆洁闭了眼。
在以后的回忆中,陆洁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当时说出这些话的情景。
看起来复杂得不能再复杂的事,其实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他们俩就是在那个时候,商定了过夜的办法:等一会儿,刘医生先离开内科住院部,他是值白班的医生,现在应该下班了。到了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刘医生再悄悄地来。来了,先在医生值班室的窗户外面躲一躲。内科住院病房在一楼,一楼的窗外有灌木和花草,潜伏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内科的病人通常在十点半钟休息,值班护士只有一个,要通宵守在护士站。陆洁作为值班医生,循例是要睡觉的。到了十一点钟,她就可以把自己关进医生值班室,闭门不出了。
刘医生离开的时候,特意去了护士站,把两根红肠一个扒鸡腿拿给当班的小护士吃,然后,很响亮地与陆洁道别:“我回家了啊,你辛苦,你们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