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说,仅仅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个大概。
曾鲤拨了拨额前的头发,阻挡了下他的视线,琢磨了下,突然说:“既然来了,去我家坐坐?”
如果换作之前,她肯定不会说这句邀请,但是曾妈妈的话像一副枷锁,加得越重她越想反抗。
艾景初怔了怔,随后答:“好。”
于是,她推着车,他走在一侧,并肩而行。到了楼下,她打开单元门。艾景初替她将车搬上楼,她没有过多推辞。
楼道里漆黑一片。
小区修建之初因为手续有些问题,业主们一直没拿到房产证和土地证,很多业主心中有火没处发,干脆不交物业费,物业公司就经常以入不敷出为由,服务更差,路灯不亮也是常有的事情。
她当初租这里的房子时,也是看在地点离单位近,而且房租又便宜。
一路上楼都没有灯,她走在前面,他提着车跟在后面。她对路熟,时不时回身提醒一句:“小心脚下。”
自行车不沉,但是楼道里漆黑一片,而且还放着很多杂物,拐弯的时候不好调头,所以他比较谨慎,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台阶。
到了三楼,曾鲤使劲地跺了两下脚,四楼那盏昏黄的灯应声亮了,灯光从中间透了下来,隔了一层楼,微弱朦胧,却也能勾勒出楼梯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