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蕤赞同：“他有吞并天下之心，亦有雄才伟略，听说燕国在他手里，仅此不到一年的时间，国力大增？”
闻玄点点头，“不错。”
她摩挲着袖口，缓缓道：“是以如若皇兄不允和亲，他便会趁势起兵，出师有名？”
闻玄仍是点头：“无可争议。”
“可更大的可能是，皇兄会答应。”
他说：“这第二种可能里，最坏的结果就是你不日便要启程赴燕。”
“最坏的结果么……”谢蕤忽而一笑，朝他投去颇有深意的一眼：“也可以是最好的结果呀。”
闻玄挑眉不语。
她便将后话说了出来：“反戈一击，应当正合姐夫心意罢？”
沉默半晌，他终究颔首一笑，赞道：“果然聪明。”
当夜的对话又一次在脑中浮过，谢蕤收回神思，对姐姐说道：“慕容定想趁势起兵，我们也可以把这一军将回去。”
谢冉无言的看着她，久久，眸色愈深。
“这一步，如果有半点行差踏错，折进去的就可能是我妹妹的余生——或者性命。”
紫宸府中，她看着闻玄，目光里又极其深重的情绪，出口稳定的诉说着这件事将可能引发的后果。
——那个她不接受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