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是一门严肃的学问吗?”阮达又绽开笑容,“你不光是在丢树枝吧?”
“丢树枝?”
“那是指在我的母星侯帕拉上,孩童常玩的一种游戏。这种游戏是要预测未来,你如果是个聪明的小孩,就能从中得到好处。你只要告诉一位母亲,说她的女儿会长得很漂亮,将来会嫁一个有钱人,就会当场获赠一块蛋糕或半个信用点。她不会等到预言成真,你只要那么说,就能立刻获得奖赏。”
“我懂了。不,我不是在丢树枝。心理史学只是一门抽象的学问,极端抽象。它完全没有实际的应用,除非……”
“现在我们讲到重点了,‘除非’总是最有趣的部分。”
“除非我愿意发展出这样的应用。或许,假如我对历史多了解一点……”
“啊,这就是你研读历史的原因?”
“没错,可是对我毫无帮助。”谢顿以伤感的口吻说,“历史的范围太广,而有记载的部分却太少了。”
“这就是让你感到挫折的事?”
谢顿点了点头。
阮达说:“可是,哈里,你来这里才不过几个星期。”
“是的,但我已经能看出……”
“你不可能在短短几周内看出任何事。你也许得花上整整一辈子,才能获得一点点进展。想对这个问题真正有所突破,也许需要许多数学家好几代的努力。”
“李松,这点我也知道,但这并不能让我觉得好过一点。我想要自己做出一些可见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