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姑娘可别这么叫,折煞杂家了。”季安庭早早便知道凤天歌的存在,当年侯府里的丑陋嫡女如今却是一副巾帼之姿。
他虽不知凤天歌经历过什么,想来也必是一番寒彻骨。
“这些年,苦了你。”时间跟路程都有限,凤天歌只感慨这一句便又道,“叶芷惜诬陷佟贵妃与沈辞有染,说是有昭阳殿的人为证,此事有劳季老。”
凤天歌不必过多解释,独孤柔既然把季安庭送过来,必是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呵,若真是昭阳殿的人,杂家可要好好跟旧人叙叙旧。”季安庭只说了这一句,便取下腰间酒壶朝嘴里灌了口酒,眼神中流露的,说不出是怎样的情愫……
凤天歌看出眼前老者无意多说,便未再言。
马车很快行至皇城东门,凤天歌先行走出车厢,之后恭敬扶下季安庭。
几乎同时,沈辞的马车亦到。
凤天歌,这么一个淡定的人,泰山崩于顶都面不改色,这会儿看到对面沈辞走下马车,差点儿没哭。
她那一身正气两袖清风,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沈教习哪里去了!
“你……是……”东门处,沈辞走近时,凤天歌一脸惊悚问道。
“很难认出来吗?”沈辞皱眉。
“听声音,勉强可以辨别。”
一夜之间,她家教习经历了什么?
见凤天歌点头如捣蒜,沈辞索性不问,“先进去再说……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