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知道后,只叹了一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季恒安手下有人出主意,让她去与余喜解释当年之事,一推三不知,都推到嘉定侯府身上。然后季恒安再备一份厚礼,送过去与他和解。
易卿冷笑:“他能凭一己之力爬到今日地位,察言观色,体察人心,哪样不是一等一地厉害?这种人在贵人面前可以多卑微忍辱,报复起来就能有多疯狂残暴。他不会接受任何解释与解的。毕竟,这事情直接和间接害死的,都是他至亲的人。”
现在的余喜,已经被逼堕魔了。
他不怕死,不爱财,一心只有仇恨,这种人最可怕。
季恒安怒道:“那就有什么招数都让他放马过来!老子还会怕一个阉人不成?”
易卿摇头:“季恒安,他是不要命的,又日日伺候在贵妃身边,声势鼎盛,就算你现在是指挥使,也不要和他正面对上……”
季恒安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踱步,目光阴霾地咬牙道:“已经来了,躲不过了就只能对上!”
竟是摩拳擦掌,要决一生死的模样。
易卿有些意外,然而还是淡淡道:“你把我们母子送走,送到邺城,舒家会保护我们。宦官权势再大,本朝吸取前朝教训,不允许他们插手军务,他的手伸不到军中。只是,这样可能让他迁怒你,到时候你备份礼,只说我们是私自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