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闾和骑马带着身后一群中央禁卫军匆匆离去,石寒暗自打了个寒噤,心中知晓厉害,也不敢在此明目张胆闹事了。
等陈安将出租屋内所有行旅都搬了出来后,石寒带领大家索性二话不说,立即转身拉上行李离开。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租居大院,其背后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和背景,”石勒摇头,一阵愤愤不平的叹息。
石寒认同的点点头,叹道:“唉,一点有限的社会资源和利益都被这些当官的瓜分抢夺走了,就连这点小小的民生之计他们都要狠狠插上一手,不肯放过,能捞的全部都要捞走。”
石勒悟性不差,深有感触:“是啊,公子,当官的欺虐小民,世家大族为富不仁,这是当下社会通病,逼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几乎都没有了活路,困苦潦倒不堪。”
石寒微微点头:“以权谋私,裙带关系,鸡犬升天……门阀世族垄断一切社会资源啊,老百姓本就生而多艰,活着本身都成了一种罪孽,历朝历代社会本质没变,一直如此。”
“可惜我租房共计付出的八贯钱,在我们乡下的农民家庭里,一大家子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省吃俭用一年,甚至几年工夫都积攒不下来。”陈安也是一阵摇头后悔不迭。
“甚至遇到不好的年景,不要说富余,还要倒贴吃老本,多少年才能积蓄起这么一点点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