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跃说完这些,就转身跑到上面一层,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我还陷在旁人的议论声里。
我听着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然后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不是同情,是喜欢你。”
有一种拙劣的暗恋,叫每一个对视都像是告白。那些深藏在眼眸里的情绪,只有在伪装成不期而遇的对视里才能向你展露,可你明不明白呢?
眼睛是直插心灵的武器,我看见的,只有你眼里的一片狠绝。可我还是克制不住,管不住眼睛朝你看,管不住腿尾随着你走。
尾随着顾跃到了某一处店铺,看着顾跃往店铺里走,我停下脚步躲了起来。我不知道顾跃进去是干吗,但我知道他不会想看见我。
等了很久都不见顾跃出来,我按捺不住,悄悄地靠近那家服装店。敞开的店门里一个尖锐的、几乎可以说是刻薄的声音传了出来。
“别跟我说你妈生病了要住院,小孩子家家,怎么敢说这种谎?再说了,你爸妈都离婚了,你妈生病,你妈被车撞了,跟我们家老顾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找你要钱,你把我爸新办的那个电话号码给我,我自己跟他说。”顾跃的声音在女人铺天盖地的嘲讽、骂骂咧咧中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