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一场斋醮盛事的第一天早晨,各个大小宗门及散修几乎全都去到了那一处坛场围观,只留下些小道童或者小道姑留守在自家的集市摊位旁,一个个满脸怨气又不得不坐在那里,垂头丧气的很。
自然,也就没有谁乐意理会那个拿了根黑漆漆粗木拐杖,穿着一身灰布道袍的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也不在意,只是从头开始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溜达过去,时不时抚须摇头,又或者微笑颔首,少有的几次询价,买下的也尽是些其貌不扬的怪异灵草,不急不忙又锱铢必较的模样少不得挨那些本就不高兴的童子道姑们埋怨,老头也并不上心,笑眯眯的来,笑眯眯的走。
如同这些天里集市上的其它散修们一样,一个个都是慈善模样。
白发老头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看,手里一个打了补丁的灰布袋,从一开始直到最后,始终都是干瘪的模样,实在是寒酸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