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就这样平静的对视着,仿若无爱,仿若无恨,仿若就会这样擦肩而过。
“吁”
我终于开口,轻皱着眉,勾一抹倔强骄傲却又不知所谓的笑,勒住了马。
“好久不见。”我说。我竟然这样说。
“好久不见。”
他垂下眼帘,一丝笑意自幽深的眸子中扩散出层层不确定的涟漪。
“你想见我?游说?”我坐在马上悠然问,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他简洁地答道,“劝你放手。”
“哈哈。”我放声笑道,“那么,大唐皇帝陛下,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劝我放手的?”
“我爱你,所以规劝你。”
他淡然的样子看上去像看破爱恨的佛陀,让我憎恨。
“爱我?”我声音微微一扬,毫无宽宥可能地说,“你不配。”
他身体一颤,但依然不动声色。
我肆意盯着他,将目光化为钝刀缓缓切割着他。
“你要我怎样做才肯放手?”他迎着我的目光问。
“你怎样做我都不会放手。因为一旦放手,我的怨恨将无以为继。”我一字一句地说,“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很无聊,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会下地狱,但我无所畏惧——我要慢慢和你纠缠,慢慢厮磨,直到彼此厌恶,彼此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