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叫起来,声浪一阵高过一阵,直冲云霄。王知州变了脸色,不管是地方官还是京官抑或皇帝,他们最最害怕的是两个字:暴动。
百姓在当权者眼中如蝼蚁,可蝼蚁亦能使大厦倾倒,很多时候,为了平息民怒,官府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
随从见王知州脸色晦暗,压低声音道,“大人,围观百姓越来越多了……”
王知州心里恼得出血,怒视着堂下的两名女子,猛的将醒木一拍,喝道,“升堂!”
衙役们齐敲杀威棒,“威武——”
王知州压了压心中火气,对桃杏道,“你有何冤屈,只管道来!”
桃杏往后退了一步,以便她的话让外头的百姓也能听清楚。
“我爹是个游医,自幼我跟爹学医,走街串巷帮人瞧病,后来听说杏芳馆的神医医术高明,便慕名前来,没曾想,杏芳馆打着行医的幌子,实际做着暗门子生意,张神医虽然医术了得,却是个畜生,逼迫我接客,从此,我被困在杏芳馆的二楼,再没下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