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爵夫人哼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奥当斯觉得胸口揪紧。
“跟他关系最密切的人,他的太太,昨天有信来。他想动身了;哼!他真傻,离开法国到俄国去……”
奥当斯瞪着母亲,脑袋往一边倒下;男爵夫人赶紧上前扶住,她晕了过去,脸色和她颈围的花边一样白。
“李斯贝德!你害死了我女儿!……你真是我们的祸水。”
“咦!这跟我有什么相干,阿特丽纳?”贝德站起来摆出恶狠狠的姿势,男爵夫人慌乱之下,没有注意到。
“是我错了!”阿特丽纳扶着奥当斯回答。
“你打铃呀!”这时客厅的门开了,她们俩同时转过头去,意想不到的看见了文赛斯拉。他来的时候,女仆不在,是厨娘开的门。
“奥当斯!”艺术家嚷着,立刻奔到三个女人前面。
他当着母亲的面,吻着未婚妻的额角,那种至诚的态度使男爵夫人一点儿不生气。这是比任何英国盐都灵验的急救药。奥当斯睁开眼睛,看见文赛斯拉,脸上就有了血色。一会儿她完全恢复了。
“啊,你们瞒着我!”贝德对文赛斯拉笑着说,表示她看到母女俩的表情才明白过来。她搀着奥当斯往园子里去,问道:“你怎么把我的爱人偷过来的?”
奥当斯把她的恋爱史一五一十讲给姨母听。她说父亲与母亲相信贝姨一辈子不会嫁人了,才允许史丹卜克来往。可是奥当斯天真到极点,把购买《萨姆松》像和认识作者的经过,都归之于偶巧,推说当初他只是要知道第一个买主的姓名才找上门的。不久,史丹卜克也走到花园里,为他很快获得释放的事对老姑娘谢了又谢。李斯贝德含糊其辞的回答,说债主并没肯定的答复,她预算要明天才能把他保出来;后来大概债主对于这种荒谬的行为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才提早解决了问题。此外,老姑娘表示很高兴,对文赛斯拉的幸福祝贺了一番。她当着奥当斯和她母亲的面,对史丹卜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