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里的痛楚,他还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你说的我明白!”陈玄想了下道:“身家性命牵累在内,若真到了那天,我定然不会置身事外,现在说这些还早,到明年院试的时候,我也想下场试一试。”
每日起早奔波,被宋老头诘屈聱牙地折腾。
考秀才的时候,陈玄也想试试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呢?”
“八月就是秋闱了。”
听陈玄这么说,于焕之肩膀松了松,“秋闱我定然是要下场的,老师的意思八月就考,有些着急,但再等三年……”
“我有些等不起了。”
于焕之今年已经二十七了,再等三年,便是而立,他心怀大义,便是着急也没错。
“于哥。”又家国,又科举,话题太沉重,陈玄不知想起什么露出坏笑,“哎,你那个城里的女人,就不管了?”
不是说要给人放妻书么。
三月都过了,还迟迟没动静。
“……嗯?”
于焕之像是没反应过来,自己还认识这么个人。
“君来两袖扬清正,君去一身道圣贤。”
“都道江山美人,江山美人。”手里瓦罐,渐渐有发热的趋势,陈玄大笑一声,“于哥,我等男儿,举金杯,饮烈酒,难道你还要存天理,灭人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