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沨正自惊喜,两人才刚就坐。
“远扬可在?”住在西院的某人不请自来,一脸无辜,毫不客套:“本有公事请教,不想却有此等口福。”
……
更不说茶厅里,不知几回,旖景与世子话还没说几句,妖孽如有神会,或者捧着一叠公文,或者端着两个棋盅,不是商谈政务,便是请教棋艺。
“三殿下同为钦差,却甚是得闲。”
当有一回,旖景满怀憋屈地禁步闺阁,倚窗而坐,拿着卷诗词集说解闷,又闻一声“五妹妹”,抬眸,但见那烟眉轻斜,眸光烁烁,一身鸦青暗紫卷草纹氅衣的三皇子立在窗下,手持一支玉簪花递上时,旖景总算忍无可忍地疑似讽刺了一句。
佳人不解赠花意,三皇子却毫不觉得挫折,未请而入室,反客为主,将那枝玉簪自寻了个翠绿的芳樽插入,捧着放至书案,左右打量欣赏,诌出两句酸诗,又转身从槅架上,翻找出旖景从锦阳带来的好茶,抬手扔了一枚金瓜子,让被天上掉金子砸出惊喜满面的秋月沏好呈上,扣在手里悠悠的品。
“我与远扬分工不同,他的事务琐碎,自然是早出晚归,我不过只有一件,便是让那些权贵心甘情愿地多掏银子,别那么斤斤计较,但这事要皆大欢喜,莫引怨愤满城,却甚是不易,故而,还有循序渐进,从长计议。”三皇子十分诚恳地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