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中对立的气氛异常尴尬,周王宫湦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很犹豫,如今总算验证了这不是一个高明的法子,他扳住褒姒的手忽然就松开了,朝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先是廿七,后是秀秀,一个都保不住……”褒姒惨淡地笑了,“我曾一心想将秀秀嫁给掘突,哪怕只做个妾。秀秀却向我起誓不会离开王宫,不会嫁于他人,服侍我一生一世,服侍念儿一生一世,她都退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愁容满面。
周王宫湦叹了口气,手轻轻地按在褒姒的眉心,想要抚平她隆起的眉头:“你可曾为寡人想过,若掘突以战胜为由,向寡人要秀秀,寡人给还是不给?如果寡人不给,天下如何看待寡人?”他的声音很轻很疲惫,“寡人若给了,齐伯之女嫁入郑府,还能幸福吗?不管秀秀对掘突是否有情,掘突对秀秀始终用情至深,齐郑若是因此失和,这个责任就是寡人的,”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戳着,“就得寡人来承担!因为这个婚……是寡人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