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转身,一拳砸在了身后之人的鼻梁上。
那人闷哼一声,痛苦的捂住了鼻子,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恩将仇报的丫头,好狠的劲儿,打歪了我的鼻子,多少小姑娘要伤心!”
霭宋揉着鼻梁,眸光流转,笑意泠然。
他寻到了秦深,总算松下一口口气,只是见她手腕上的烫伤,难免又拧起了眉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秦深方才紧张的手心出汗,见到来人是霭宋,她又惊又喜,自然也有满肚子疑问。
霭宋手一撑,轻松的翻爬上去,他伸出手将秦深一并拉出了水潭子:
“说来话长,当务之急先溜出去,路上我们边走边说。”
“恩。”
秦深点了点头,拧了一把自己裙裾上的脏水,腐臭的味道熏得她几乎作呕。
霭宋失笑道:
“现在你知道为何我总穿这身袍子?走江湖,这种事碰见的多了,再干净的袍子也不耐脏。”
借着月光看去,他果然穿着那一身洗不干净的白袍,被脏水泡过后,也不过如此。
倒是她自己狼狈非常,浑身臭烘烘的,若非还要逃命,她是半刻也忍不了的。
俩人从水牢里出来,贴着岩石一路往外走去。
人隐蔽在暗处,他们轻声缓步,竟然不发出半点响声。
水牢的人丢了,山寨大肆搜捕,一路往山道外搜寻而去,反而寨内守备空虚,他们躲着走来都没人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