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老师?”深泓走上前问。
李惜今并没有否认的意思,坦言道:“从他四岁时起。不过,时间不长。”
若星叹了口气:“原来,从前先生每到双月就要出门二十天,是拿了我家的月饷,教别人去了。”
李惜今没说什么。深泓也不说什么,转身要离开。
“殿下不打算责备小人?”李惜今问。
深泓瞥了他一眼,漠然说:“不自量力的人不值得我责备——谁都知道,太安王府一旦抓住崔寄篱,就不会轻饶,而你在太安王府执教,却每年要去崔寄篱那里六次。如果我没想错,她就是这样被抓住的。太安王府怎么可能放心一个住在自己家里的人自由自在地到处走?”
李惜今的嘴角抽动一下,满脸愧疚地看着含玄。深泓觉得这里已经没有他要做的事情,不慌不忙地往回走。若星似乎并不知道崔寄篱是谁,只觉得其中不像有好事,于是指着含玄向李惜今道:“先生,若不想让他遭罪,教过他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小姐……”李惜今面对若星时,神态自如了许多。
若星摇头说:“皇子的教师是不能另外收徒的。倘若收在前面,也无可厚非,但他恰是梁王扈从。端妃自信梁王有高人指点,胜出这扈从百倍。倘若知道他真正的师承,怎会容忍儿子的身边另有高手,随时威胁梁王的性命呢?”
李惜今连连点头,又蹙眉道:“但是,梁王殿下向人提起此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