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看向温鱼,又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头:“我母亲殡天的时候,才十八岁……”
温鱼反手抱住了顾宴的腰,她几番隐忍,终究忍不住红了双眼,顾宴说的虽是轻描淡写,但那到底是他的亲生父母,还有他恭恭敬敬换了十几年母亲的杀母仇人。
顾宴低头看向温鱼,轻笑一声,他反倒轻松的像个局外人:“怎么哭了……别为我哭。”
温鱼狠狠将眼泪全擦在顾宴的衣服上,她心里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哭,可谁知这东西还真是半点不由人,她许久没有这么难受过了。
顾宴的手搭在她的发顶:“怪我,不该提这些……”
温鱼莫名有几分狼狈,又抬起头,一双琉璃似的眼睛望着他,哑声道:“这事,知情人多吗?”
顾宴摇头,“不多,许多人当年就已经被灭了口,剩下还活着的,也绝不可能将这事吐露出来,知道整件事的,只有虞丞相和程少傅,宫里也许有人知道一二。”
温鱼一听,顿时紧张起来,“那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之类的?”
顾宴坦然:“会。”
“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