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中间是空的,类似于天井,只在四边有前后相隔的雅间,左面临窗,右面便对着空出来的天井。李晔斟了一杯酒,向桌对面的刘知燕示意:“这绿蚁酒是这楼里的特色,谈不上有多香醇,唯一的特点也是唯一的优点,就是够烈。大当家能饮否?”
雅间里只有他俩人,着素衣不施粉黛的刘知燕接过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双手举起,认真对李晔道:“殿下对长河帮有大恩,大恩不言谢,小女子先干为敬!”
黄梨乡的案子已经结束,韦保衡也被流放岭南,不过走到淮河的时候,就“不清不白”的死了,朝廷也懒得追究,只当没有这回事,毕竟,不管是刑部还是三省官员,都没人还会为韦保衡出头。
一代权臣就这样没了声息,死了之后也没激起什么浪花。
长河帮没被追责,在李晔的帮助下,将功赎罪总是可以保证的。
刘知燕饮尽一杯,脸色如常,接着就倒了第二杯,再度一饮而尽,如是三杯过后,白璧无瑕的小脸升起两抹嫣红,脑袋也微微晃了晃,她使劲儿挣了睁眼:“这酒果然有些烈!”
李晔见她虎头虎脑的模样,颇有些可爱,不禁笑出声,遂举杯道:“大当家不愧是江湖豪侠,性情中人,来来来,再饮几杯!”
看着李晔不怀好意的笑容,刘知燕瞪圆了醉眼,有心拒绝,不过听到性情中人这几个字,回想起这次“共患难”的难得经历,和李晔待人平和的性子,“好”字不由自主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