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请说得清楚点,”马奈特医生说,“别漏掉任何细节。”
洛瑞先生觉得他们彼此间能心领神会,便继续说下去:
“亲爱的马奈特,这是拖了多年的老毛病了,它对人的情感、感觉,还有——还有——像你所说的——精神方面,影响极其严重。在精神方面,得这病是受了刺激,病人被刺激摧垮了,谁也说不上病了多长时间,我认为他自己也说不清病了多久,别人更不得而知了。病人后来终于从休克中恢复了神志,可是恢复的过程,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我有一次听他在大庭广众中公开这样说过,那样子真让人看了难受。他后来总算好了,完全恢复了健康。他是一位才华横溢、非常能干、不怕吃苦的人,虽已满腹经纶,仍能不断汲取新的知识。可是不幸的是,”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他最近又轻度复发了一次。”
马奈特医生低声问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九天九夜。”
“症状怎么样?”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想他又像过去发病时那样,干起以前的活来了吧?”
“事实正是这样。”
“嗯,你有没有见过,”马奈特医生问道,声音虽说还那么低沉,但是清晰,镇定,“他以前埋头干那活的样子?”
“见过一次。”
“他这次旧病复发和那时的情况是大致相像呢,还是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