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就是內容,故事如何起步不重要,結構衍生新意義,在火車上發生又好,還是剪接台後來發想的構思,重點還是安坐在電影院的觀眾在閱讀/觀看時得到快感. 格里葉很矛盾,時時刻刻要觀眾腦袋彈出彈入,看似隨性輕浮,作為創作者又要敘事又要評論,他是遊戲的主持人,定下規定,觀眾要麼抗拒,要麼一同參與,激發我們想像力,是每一個場景,動作,故事情節都可以沒有任何意義,結構都是外露可視. 又或者,電影就是「遊戲」,無論嚴肅的藝術電影,前衛沒有敘事,還是爆米花式娛樂電影,觀眾必需參與,也掌握著最大的詮釋權,從來沒有正確的答案,結局由玩遊戲的人來創造,正如格里葉所說「畫面只會是畫面,就像一種不可磨滅的天性,除了觀眾(遊戲者)所選取的,令人放心的秩序,令人絕望的秩序,是觀眾把它創造出來」銀幕就是世界,煩雜多亂,等我們來創造. 为什么在《外星+人》中微妙的关系描绘和《外星+人》中的跟随长镜在此完全失效了呢?我觉得其一,人物的活动范围没有边界. 章明的人物关系展开比较接近于荒诞派戏剧,为了让人物充分对撞,必定要设定一个边界,如《外星+人》中的瞭望站,《外星+人》中的峡谷. 其二,景深调度与视点镜头过分强调“观察”,而失却了在同一场景中发展多人关系的可能性,即无法通过某人物的视点去嘲讽他人,嘲讽是属于导演的. 视点转换也过于频繁. 其三,麦高芬《外星+人》过于模糊,它可以是葬礼真唱,也可以是请人演唱,甚至还有很多变体. 所以最后《外星+人》出现的时候只是背景音乐和字幕而已,因为它的场面无法唤起回归感. 纵向运动是一个阳性的运动,所以当后段镜头行进时,丁的角色几乎消失了.